“这事你怎能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手掌撑于桌上,铁指几乎把桌面要抠出裂痕来。徐锦融后脑被怒气冲得发疼,眼前高管家垂眸定立的模样,一再模糊了又清晰。

    桌面上摆着一支箭,旁边一幅巴掌大的画纸,略皱,画纸上黑sE笔墨g勒着一nV子立于水畔,似在顾影自怜。

    “靖州那回事出突然,只一支箭绑着画纸S于门上,周围全无痕迹。我也一直在查,本待查清是何人Ga0鬼,再同你说,”

    高管家抬目起来,神情严肃,“这事毕竟诡谲,我不想在未查清时就扰你心神。”

    徐锦融回忆着那处道观的焦黑残垣,回忆着所有听过的只言片语。徐鉴Si后,她见到那幅小像,已向周围所有大人都问了个遍,想把徐鉴不愿意告诉她的,都自己打听回来。

    “尸身焦黑,难以分辨,”她忽道,“我娘或许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这听着似问话,又似肯定,高管家愣了片刻,急忙上来:“锦融!你爹亲自去确认的尸身,以他的眼力心智,怎会认错?!”

    徐锦融一把抓住那片画纸:“那这是什么?!”

    高管家神sE痛心,但不曾有丝毫犹豫:“这是J计!这些年冲你来的杀计还少么?夫人的事但凡有心就不难打听,别多设了一环你就要往里跳了!”

    徐锦融立在那里,怒目微红。

    定了定神,高管家缓和了点语气:“这世上最希望夫人活着的,就是你爹了,而即便再是不舍,人Si也不得复生,”

    “爹,他、他……”

    高管家的声音传来,却好像离得很远,忽远忽近,听着很费力,

    “这事太过蹊跷,且绝无好意,否则为何要借这Si去多年之人,隐在暗中,一而再再而三故弄玄虚?如今尚查不得线索,你千万不要冲动,免得真中了J人之计啊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